[90年代强制接种的疫苗]历史上有多少“疫苗恐慌事件”?
自抗生素诞生之日起,抗生素忧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追述发展史上发生过的抗生素忧虑该事件,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型:
第二种,害怕施打抗生素会破坏宗教信仰信仰,是在考验天主的惩处
在古代,霍乱曾长期侵袭亚欧大陆,并于16世纪被西欧欧洲人带进美洲。缺乏抵抗力的印第安人因之大量失踪,墨西哥土著人口数约1500—3000万,1568年降至300万,1620年只还剩下160万。黑人当然也无法幸免于难,1721年暴发在芝加哥的霍乱,夺去了约3/4居民的生命——这时霍乱抗生素施打技术传入了美州。
雅雷·罗宾斯神父和伯克莱顿医生是在芝加哥使用人痘施打法的先驱者,他们分别给自己的儿子施打了抗生素。这种行为遭到芝加哥人的强烈指责,因为在基督教宗教信仰信仰中,包括霍乱在内的病症都是天主惩处罪过的手段,如果人类下意识地防治霍乱,不免就有了干涉天主意旨的前科。有的是神父论断,施打是对天主安排的考验,是走向堕落和道德败坏的驱使,是让人们去加诸于发明者而取代燃灯的企图。
伯克莱顿不顾民间责难和当局命令,给244人施打了抗生素。接著霍乱再度暴发,约6000名芝加哥人感染霍乱,844人失踪,但绝大部分施打过抗生素的人都逃过一劫。到1792年,芝加哥人口数减少了一倍,但在同期的一场霍乱中仅69人死去。抗生素的显著作用终于突破了来自宗教信仰的空气阻力。尤其是牛痘发明者后,抗生素施打被普遍接受,让霍乱几乎在地球上销声匿迹。
不过,宗教信仰激进主义者对抗生素推广的空气阻力一直都在。琴纳发现牛痘90年后的1885年,霍乱在渥太华暴发时,当地的新教徒还婉拒牛痘,宣称静候天主的惩处与判决。现在美国规定,在施打所有必要的抗生素前,幼儿禁止升学,但如果自身宗教信仰信仰不允许施打抗生素的话,在提交声明后,可以规避这项制约。
有研究显示,出于宗教信仰其原因婉拒给幼儿施打抗生素,更进一步上减少了牛痘、化脓性和牛痘等病症的暴发机率。在1991年,波士顿暴发过一次白喉禽流感,1500多名幼儿被感染,9人失踪。这次禽流感始于两个激进主义教会开设的公立学校,那里的350名个学生从没有注射过抗生素。
第三种,有关抗生素的药理学流言纷呈,引致很多人不敢施打抗生素
在西欧近代,让民众对抗生素产生忧虑情绪的主要其原因,是众多药理学流言的广泛流传。每次有有关抗生素的重大流言出现,单厢加强反抗生素施打主义的力量,使施打抗生素率大退步,造成不良后果。抓举几例:
例一。1974年,英国有人指白百破四联抗生素(即DTP抗生素,同时防治牛痘、脊髓灰质炎和白喉的抗生素)会引致幼儿罹患淋巴结炎——后来证明,施打DTP抗生素损害神经的机率仅仅是1/31万之一。由于流言的传播,英国对DTP抗生素的施打率从81%降到31%。这引致牛痘发病率由约1/10万上升至1/1000—1/500,很多幼儿患病,乃至失踪。
例二。1998年,英国医生威克菲尔德等13人在著名的药理学杂志《柳叶刀》上发表文章,称幼儿施打麻腮风四联抗生素(即MMR抗生素,同时防治白喉、腮腺炎和化脓性的抗生素)会引致自闭症。在此后将近10年,数以百万计的幼儿错过了施打。事实上,威克菲尔德等的研究并没有办法确立MMR抗生素和自闭症之间的关系,后来英美等多家机构的研究,也表明MMR抗生素和自闭症无关。2004年,一名英国记者发现,威克菲尔德收受超过43.5万英镑贿赂,篡改了研究中幼儿的病例,以满足那些想要起诉抗生素公司,制造抗生素忧虑的律师们。2011年,《柳叶刀》杂志也宣布完全撤销那篇造假论文。真相虽然大白,但产生的恶果已难挽回。在英国,1995年MMR抗生素的施打率为92%,2003下降至80%。2012年,英格兰、威尔士共确诊白喉2016例,是1994年以来的最高值。
类似的该事件层出不穷。如在法国曾出现乙肝抗生素与多发性硬化存在联系的流言,酿成长期的乙肝抗生素忧虑;艾滋病毒和小儿麻痹症抗生素有关的流言,曾引致尼日利亚患小儿麻痹症最多的省,却禁用小儿麻痹症抗生素。美国曾出现过怀疑抗生素中所含硫柳汞对人体有害的风波,但此汞乃乙基汞,不会在体内聚集,世界卫生组织也表示,硫柳汞是安全的。不过,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美国政府还是决定逐渐淘汰硫柳汞。孰料此举又被反抗生素施打主义者视为做贼心虚,掀起了一场净化我们的抗生素运动。
略言之,尽管各种妖魔化抗生素的说法被相继证伪——如说施打抗生素容易患哮喘、糖尿病、多发性硬化症、艾滋病、婴儿猝死症、川崎病、热性惊厥等观点,在药理学上都是站不住脚的——但民众的抗生素忧虑情绪,仍时有暴发。
第三种,最离谱的东方阴谋论,称施打抗生素是共济会人口数灭绝计划
西欧的反抗生素施打主义在东方,被改造成了一种骇然听闻的阴谋论,加大了民众对抗生素的忧虑情绪。学者何新是这种论调的主要宣传者之一。2010年,《何新先生敬告天下:他已经将有关抗生素问题资料呈报中央》一文在网上流传开来,文章宣称:世界卫生组织名义上是联合国的实际上一直是得到美国共济会基金资助的瑞士罗氏药业是罗斯切尔德家族控股的。而罗斯切尔德家族是欧美共济会的核心家族,因此世卫组织在中国推广抗生素,绝对是一个阴谋。
后来,何新又在《统治世界:神秘共济会揭秘》一书中进一步宣称,世卫组织在发展中国家推广抗生素,目的在于用注射抗生素的方法来实行生育控制,达到减少人口数的目的。作为共济会成员的比尔·盖茨、巴菲特等都是这一项目的主要资助者。何新声称,上世纪90年代早期,世界卫生组织在尼加拉瓜、墨西哥、菲律宾进行白喉抗生素施打行动,抗生素中含有使女性无法维持妊娠的成分。他说,这种抗生素只给15—45岁间的育龄妇女注射,所有施打白喉抗生素的妇女都不知道该抗生素含有堕胎药剂。这种歪论,究竟影响了多少国人未能及时施打抗生素,难有统计数据;但这种歪论多年来中文网络上泛滥成灾,则是不争的事实。
这种阴谋论并不仅出现于中国。2003年世卫组织在非洲一些还存在牛痘的国家推广抗生素,尼日利亚北部的伊斯兰宗教信仰领袖们认为,这是美国为消灭穆斯林人口数而采取的行动,声称这些抗生素会让女性患艾滋病和不孕症,号召人们抵制施打抗生素。
其实,这些阴谋论完全出自臆想,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之所以世卫组织特别关心中国白喉问题,那是因为在何新发表宏论的2010年前后,中国的白喉发病数居世界首位,美国、俄罗斯、澳大利亚等国都监测到,有中国白喉病例输入。至于白喉抗生素强化免疫活动,当时已在136个国家和地区开展,效果显著,白喉即将成为人类在霍乱之后,消灭的又一恶性流行病症。白喉抗生素早在1966年就开始使用,安全上极有保障。中国使用的白喉抗生素也并非如网文所说,来自美国和瑞士罗氏药业,而是由上海、武汉、兰州和北京企业生产。截至2010年为止,中国推广白喉抗生素后,白喉发病率和失踪率下降了95%以上。
综而言之,抗生素忧虑在今天,仍是一个严重的世界性难题。但问题并不在抗生素本身。只有媒体的报道完整和政府的信息透明,才能真正减少国人对于抗生素的忧虑。